吃过晚饭,众人便在草庐里休息了。
夜里,万籁俱寂。这个被曾经的主人遗弃的村子,除了这间还有人气的屋子外,全部都隐匿在黑暗之中。隐隐绰绰地能够看到一点轮廓,像是一只只缩着爪子的巨兽,等着吞噬着所有走进这里的活物。
沈棘的草庐不大,因为平日里只有他们师徒两个居住,并没有太多的房间和被褥可以使用。所以连寻玉他们只能简单的分为两个房间,挤一挤过一晚。
因为斩意山和沈棘是熟人,所以他们两个在一间房。而薛屏则是和小冰这个小童一间,剩下的三人被分到了一起。
李闻此时正在外面喂马,房间里只剩下连寻玉和白宛瑛两人。
连寻玉坐在窗前,看着斩意山住下的房间,房间里灯影幢幢。看不到里面具体的情景,但是他此时心里烦躁地好似被十头牛撞击一般。
沈棘,斩意山的老熟人,并且对他态度比自己好得多。面对他时,哪像看到自己?连寻玉一回想起那山神庙外的清晨,自己被斩意山抛弃的场景,他就怒火中烧。
这熊熊燃烧的怒火中,也有扑鼻的酸气。
醋的!连寻玉觉得自己心里火辣辣的,又酸溜溜的。
一双璨若星河的眼睛,现在紧紧盯着对面的房间,望眼欲穿。
他既在吃醋,又在担忧。
他醋,醋斩意山的态度,醋他们两人共住一屋。
他也忧。他忧斩意山是不是真的以曾经的相伴想恋为耻,是不是真的与如雪般俊逸的沈棘有一腿。现在又同住一室,是不是正在耳鬓厮磨?!
连寻玉心里忐忑不安,放在窗台上的手,紧紧地捏横木,用力之大到手背上根骨具现,显露出一条条饱含力量的青筋。
“白小弟,我拜托你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