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廉时没有去厨房,他往后院去,从角落里拿出松土的工具,来到那摆放整齐的一盆盆花束前,身子蹲下,给这些花木松土。
这后院种了不少花,有以前种的,还有后面添置的,到现在的夏日,已然一朵朵含苞待放。
夏花烂漫,最是花朵喜欢的季节。
也最是许多美好事物绽放的季节。
他不是很喜欢夏日,过于炎热,过于潮湿。
什么都过于。
但有这些花草在,他对夏日的不喜似也就无声无息不见。
挽起袖子,随着那照下来的第一缕光束,他松动土壤。
这一刻,那照进花木里的光变得细碎,落在他手腕上,可见他白的透明的皮肤,肉眼可见的筋脉。
不要手术,不要化疗,不要那些摧毁他身体变化的一切医疗器械。
他只吃药,挂水,仅此而已。
一颗颗松土,拔去杂草,把那过于随意的枝丫减掉,施肥,浇水
每一步,他都做的稳当,细致。
佣人如平常的时间点做好早餐,发现楼上没有人下来。
她疑惑的上楼去看,却发现这偌大的卧室干净整洁,没有湛廉时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