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笼里轻烟袅袅,满室馨香萦绕在床头。
卫媗抿了抿唇,湿润的眼望进他深沉的眸子里。
暗一过来前,他恰好问了她一句:“委屈吗,卫媗?”
其实也不怪薛无问要这般问她。
这些日子她风雨不改地去静心堂陪薛老夫人学佛法,那虔诚的模样瞧着跟要出家当尼姑也差不离了。
这姑娘一惯来聪明,真要用心学一样东西,总能比旁人学得快学得好。如今费了这么多精力在这上面,自然也颇具成效。
短短一个多月,便让薛老夫人刮目相看,惊叹连连,夸奖她有慧根。
可薛无问知晓,自打卫家出事后,这姑娘就不再信佛了。
都说佛祖慈悲,普度众生。可佛祖连那样好的卫氏一族都不保佑,她为何还要信?
不仅不信,还厌恶到了极点。
如今逼着自己去学,也不过是为了讨好薛老夫人。
卫媗咬了咬唇,原先还想按住他的手,不让他使坏的。可这男人太过了解她的命门所在,没一会儿,她便软下了腰身,双手紧紧攥住一边的寝被。
薛无问望着那双渐渐蒙上清凌水雾的杏眼,修长的指,骨节分明,放肆到了极点,做着顶顶坏的事。
他哑着声凑过去碰了碰她的唇,又问了一遍:“委屈吗,卫媗?”
卫媗眼睫轻颤,微微上挑的眼角洇了层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