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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至前一天,徐枝月要上白班。
早上六点五十几分,她梳洗整理完毕,拎着包走下简约的旋转楼梯。
下到三分之二,视野转变。
一楼的宽阔阳台里,岑格非坐在单人灰色沙发上,穿着浅色的家居服,优雅的侧脸,在晨光下依然透着几许冷郁。
他单手持着一叠纸质文件,在垂眼览阅,未加整理的深棕发丝覆在额际,微隆的眉骨配上高挺的鼻梁,连唇峰、下颌的弧度都完美无缺。
徐枝月得承认,岑反派是她见过的骨相和皮相最优越的人。
但那又怎么样,现在她完全不想正面对上这个手段恶劣的男人。
往回走还是继续往下走?隔着十来米远,又隔着阳台的玻璃门,岑格非应该注意不到她。
徐枝月只犹豫了一下,就快步下楼梯,尽量不弄出动静而又迅速地绕去玄关,连早饭都不吃,溜出大门。
冬季早晨的风掠过樟树,刮在徐枝月的脸上,冷得她打了个哈欠。
也不知道岑反派是怎么做到穿得那么单薄坐在阳台的,总不会阳台上也装了暖气设备吧?
草……不要外想这个人了。
腹中空空的徐枝月裹紧围巾,朝最近的地铁站走去。
岑格非的助理倒是有说,每天送她去上班。徐枝月觉得不自在,坚决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