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智的弦彻底断裂的东篱帝二话不说就以“许久不见甚是想念”为借口派人请勋王回京觐见。
燕宏霖不知道自己做下的亏心事被人捅到了陛下手里,但对这这张怎么看怎么怪模怪样居心不良的诏书,他心生退意。
能苟住这么久,他得多亏了自己总是精准的直觉,这会儿有所感觉他不敢不信。
他左右为难,不知自己是该硬着头皮返京,还是该怎么做。
恰在此时,另一波使者,秘密拜访勋王府。
匈奴头曼单于派来的人。
目的简而言之就仨字——谈、合、作!
等燕宏霖了解了情况,他差点憋不住眼睛里的惊诧,或者说惊骇!
要知道,匈奴可是在雁门关外,虽然现在连夺了雁门关附近几座城池,但距离居庸关,可是很远。
更不要说中间必须途径北疆,最关键的是进出北疆的两道关口,哪怕有一处出现纰漏暴露身份,这伙匈奴人都绝对无法出现在他的面前。
可偏偏这些人现在只能在这里,悄无声息,身上干干净净,分毫都不狼狈!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瞧着对面人高马大,外域特征明显的匈奴人,燕宏霖没有因为对方带来的压迫感而乱了阵脚。
家里边的熊孩子不在场,他正常发挥晚宴没有问题。
“我为什么要与你们合作?你们真是打得好算盘,匈奴想要拿下北疆,胃口倒是不小。别说等到成功后我能拿到什么好处了,恐怕到时候整个中原的人都得恨死我,那时这里再无我的立足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