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绩被诸葛亮气势一迫,不由得身子一瘫,朝下坐去。身子一动,灵识登时清醒过来,但为时已晚。幸好薛综正在旁边,眼见陆绩身子下倾,忙拿手扶定陆绩,才不至于陆绩大失面皮。陆绩坐定胸中起伏不定,直盯盯看着诸葛亮。
眼看诸葛亮唇间微动又要开口放言,正此时,早有谋士长身而起道:
“孔明强词夺理,歪理连篇,公绩何足动怒!刘豫州是不是皇叔本就无从考证,但他是织席贩履确实不争的事实!江东诸君非是看不起刘豫州的出身微寒,看不起的是他强冒皇亲的卑劣之举!”
这一番论断登时解了陆绩燃眉之急,江东群豪亦无不暗叹此人急才,纷纷侧目视之,竟是陆绩好友严酸。
严酸倒没什么来头,不过此人资质颇佳,修的也是阴阳家一道,份属陆绩师弟。严酸眼见诸葛亮道法高明,连陆绩都败在其手下,知道自己绝不是对手,哪敢力敌?索性也不施展道法,敛住真气,只是以言语与诸葛亮对敌,倒好似是江东仕族的代表。
诸葛亮闻言,也知道若不为刘备正身,江东仕族是绝不会与刘备结盟的,略思片刻不由笑道:
“我家主公本就是中山靖王之后,何谈冒充?”
严酸哼道:
“可有凭据?”
诸葛亮直言道:
“没有!”
江东群儒见状无不欣喜,严酸更是心中狂喜:莫非说到了诸葛亮的痛处?当即道:
“既然没有,凭什么说自己是皇室宗亲?不是冒充皇亲国戚,又是什么?”
诸葛亮闻言长笑一声道:
“哈哈!严先生说的好,敢问先生,是男是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