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索听了李恢的话,才不由恍然:
“原来将军早有妙计,是关索孟浪了。”
关索面上尽是惭色,想到自己一直想着带兵冲阵,便觉好笑,心中对李恢更是另眼相看。他自幼学习兵法,深谙兵法,上者伐谋,其次伐交,其次伐兵。李恢用兵实为上谋,而自己只知好勇斗狠确是落了下乘。
李恢哪里知道关索心中所想,又吩咐左右道:
“传令下去,今夜披甲而眠,随时准备突围!”
关索忙随着众将唱了声喏,领命而去。
望着西方火红的火烧云,落日垂边,残阳似血,难道今晚便是转机吗?
雍闿笑得正欢,忽觉脚部一紧,突得心生警兆,只觉得腿上被什么东西紧紧箍住,他下意识地朝脚下扫了一眼,只见一只满手血污的手狠狠攥住了他的小腿。还没等自己反应过来,一股骇然巨力涌起,直将自己高高举起。这股力量其大无穷,让他登时失去了反抗能力,惊呼声仿佛在虚空中被撕裂般,人已经被摔了出去。
雍闿脸被狠狠砸到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股巨力又自腿间涌起,将他骤然拉起,风声在耳边呼啸而过,只觉得重心呼得一下高出许多,向上的作用力还没结束,一股巨力又狠狠地把自己砸了下去,发出嘭的一声巨响,雍闿只觉脸砰的一声,也不知哪里砸坏了,眼前血污污的一片,遮住了视野,眼睛**辣的泪水不住的流。
紧接着,嘭嘭的响声不断,雍闿渐渐的没了知觉,一个浑身浴血的汉子如同来自修罗地狱一般,来回摔打着雍闿,直把他摔得不成人样,好如一团烂肉一般再没了声息。
人们甚至来不及惊呼,来不及抢救,满世界都没了声音,只剩下那嘭嘭嘭的闷响。
没有人说话,如果刚才的一幕是触目惊心的话,那现在已经是触目惊魂了。没有人敢去插手这个已经没什么人样了的恶魔释放自己胸中的戾气,浓浓的杀机,茫茫的戾气,已经让这些卑微的凡人彻底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也不知过了多久,雍闿的脸已经摔得根本看不出原样了,好似一块沾满泥土的血球。鄂焕也似乎已经到了极限,不住地喘着粗气,动作显然已经慢了下来,又勉强砸了两下,传来嘭嘭的两声孤零零的巨响后,便只留下鄂焕粗重的喘息声。
鄂焕好似用光了所有气力,终于支撑不住,倒在了地上,也不知是死是活。
整个场面静得出奇,过了半晌,鄂焕的手下才怯生生地爬过去,检查了一下鄂焕的伤势。见其还有心跳,默默将他抬了回去。而雍闿的人对这些人并没有加以阻拦,他们死气沉沉地走到那一堆烂肉旁边,雍闿显然已经死透了,他们一个个如行尸走肉般把他抬到架子上,木讷的抬回了大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