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笑着摇了摇头:
“老夫非是建宁郡人。前些日,在永昌城头,老夫恰有机会见过郡守。”
一听到永昌城,雍闿真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脸色登时一红,但他本就喝了酒,外人倒也看不出来,雍闿干咳两声道:
“是吕凯的人?”
一想到吕凯,雍闿不禁打了个寒颤。
老人连连摇头:
“郡守多心了!老夫虽与吕凯相识,却并无私交。老夫本是五溪人,知道老夫的都尊称老夫一声安祖。现下,老夫在云南郡为郡守孟获的幕僚。”
“孟获?”
雍闿当然知道孟获是谁。
西南蛮方一直是一个特殊的存在,他们隐匿于西南十万大山之中,那里环境凶险异常,不但自然环境恶劣,还有无数凶兽。雍闿虽然悍勇,但从未深入过蛮方之地。只听说那里是巫族的地盘,有许多巫族部落在那里生存。而他接触最多的就是武溪,武溪兵的悍勇,他也曾亲眼目睹。
而孟获则是这些巫族部落中最为强大一个,据说,所有巫族部落均以其马首是瞻,有蛮王之称。因此,雍闿对这位雄霸西南这个最神秘地方的霸主人物丝毫不敢轻视,听到安祖是孟获的幕僚,雍闿不由恍然道:
“原来是孟郡守的幕僚!幸会幸会,不知道安祖此来有什么指教?”
任城,原本是北方的一座重镇,自曹操兴兵以来,便已失去了战略的重要性,因为它一直处于曹魏势力范围。任城内一座颇为气派的府邸后院,立着一个位年男子,此人长相颇为粗犷,肩宽背厚,甚是凶悍,胸前飘着几缕黄须更增加了几分彪悍之气。但此时此刻,他的目光中透着几分苍茫之色,不由得摇头笑笑。
就在一个时辰前,这座任城最气派的府邸接到了魏国皇帝的一封诏书,大致内容是,诏见任城王曹彰去洛阳。
此时立于窗前的这个中年人正是任城王曹彰,自曹**后,曹彰便交出了兵权。他的命运与其他曹氏后嗣一样,也去了自己的封国。而相较于其他亲王、郡王,这位屡立战功威镇西北的名将增食邑至万户,不久后又进公爵,随后又被封为任城王,可谓是皇恩浩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