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遂此时披重甲,远远看罢,亦心生佩色,但曹操这般,自己气势便又弱了几分。当下忙令身边将校为自己卸了重甲,只着轻装,拍马来至阵前,满面喜色:
“哎呀!丞相,咱们又见面了!方才有些事务,耽搁了些,让丞相久等了。”
说至此处,哈哈大笑。
曹操见得韩遂,忙打马上前,至马头相交,方摆了摆手:
“异地得见故人,亦慰平生!嘿嘿……遥记当年,孤与令尊同举孝廉,共孝朝廷,与公亦是同朝为官……唉……日子过得真快啊!今年将军年龄几何了?”
“唉,时光壬辰,今年已四十啦!”
“是啊!想当年共在京师,皆青春年少,不想今日都已至中年。唉!自离京师,将军可曾回去过?”
“唉!国家零乱,安得片刻安宁?某日日忙于边陲政务,难得片刻安宁,哪有时间回去。唉!昔年董卓入京,本欲与公共举义兵,可惜当时根基未稳,耽搁了。对了,丞相,听说,京师早已繁荣怠尽啦,不知可否属实呀?”
曹操闻言,脸色登时黯淡,摇了摇头:
“现在再回京师,着实看不到昔日的繁华了!”
“再欲回去,当去许都才是,还回什么京师啊?”
说至此处,韩遂长声大笑。
曹操见状也随他长笑,未笑毕,却打马上前,拍了拍韩遂的肩头:
“咱们眼中,纵繁华千倍,何以比得上咱们心中的京都?”
韩遂点了点头,不由得勾起过往烟云,真难想像,昔年故人,今日竟是在这样的环境下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