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圃闻言诧异,望向杨松,不由得心下狐疑,再看杨松面色,甚是疲惫。照理说杨松既是杨氏一族的领军人物,修为自然不俗,这般跋涉,亦不会有所影响,故而张鲁有此一问。
阎圃脑中灵光抖现,难怪如此,想来是他掌中幡厉害非常,反噬之力也当不小。他修为虽精,但毕竟非是本相,自然极损气力。想通这一点,阎圃不待杨松搭话,先行笑道:
“想来是杨祭酒夜间辛苦的很啊?”
杨松听得阎圃话中有话,看也不看他,自故道:
“谢师君关心,弟子只是念及南郑繁华,一时无心睡眠,故现倦色。”
此话听得张鲁亦是感怀,不由长叹一声,再不言语。
杨松的话,张鲁信,阎圃当然不信。待张鲁走远,他却叫住杨松笑道:
“杨祭酒,昨夜好生厉害!佩服!佩服!”
杨松面色不变,冷哼一声:
“胡乱说些什么?”
说罢,再不理阎圃,独自走了。
阎圃见状,不住冷笑,杨松却连头也不回。
自张鲁避入巴中,曹操感念张鲁不烧南郑府库,便不再步步紧逼张鲁,而是采取怀柔政策。先后招抚了汉中多名将领,张鲁几陷入孤穷之势。
近11月,曹操又良言相劝,加之杨松从旁鼓动,张鲁决意降曹,遂率众将出巴中赶往南郑向曹操称臣。
说来也是讽刺,昔年坐阵南郑的张鲁,今日却要在自己的殿上向他人俯首。看看步入南郑,张鲁感慨良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