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啊,转了几世,这脾气怎么还是不变?”
“说什么?”
那人忙矢口否认,王平本就没听清楚,当即也没有深究。
王平把这条路堵死了,也确实没有多余的路可走了,眼下唯一的出路就是渡过汉水,去向丞相请命。但渡回汉水,就要动用船只,一旦动用船只,必会被徐晃的人知道。如果徐晃要对自己不利,不用等自己上船,他就会给自己扣一个逃兵的罪,当场击杀,那时自己可真是百口莫辩了。
王平横想竖想没想到一条计策,自他追随曹操,便一直在徐晃帐下做事。徐晃治军严谨,但性本凉薄,而王平恰恰也是这种人。本来性情相投之人应该合的来才是,可偏偏徐晃与王平都生性凉薄,王平又并不得徐晃赏识,反而在军中颇受排挤。
他本就在军中不顺,又经此事,王平心情烦燥,终被这最后一根稻草压倒了:
“妈的!索性反了!”
那人瞪大了眼睛盯着王平,王平虽是随口一说,但随后略一细想越发觉得此计可行,两人的眼中渐渐肯定这个想法,王平不由一拍大腿:
“对了!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老子去投刘备!”
那人也接收了这个现实,淡然一笑:
“脑子总算开壳了!既然心意已决,事不宜迟,还是早作打算。再晚,恐怕就没机会了。”
王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意识到一件紧要事:
“许兄,莫非不随我去?”
那人笑着摇了摇头,站起身来,拍了拍王平的肩头,轻声说了句保重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王平本想再劝,他虽是个大老粗,但并非愚钝之人,玄即恍然,是自己有难,又何必拖累别人?想通此节,他赶紧收拾行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