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洛罗投来询问的眼光,大主教不及多想,点了点头。
那一套仪式又重复了一遍。
他的脸刷的变白,慌慌张张地放开王储妃的手,满脸不知所措。
博蒙特暗叫不妙,只求他别说出什么不得体的话来。
“非、非常遗憾,主、主没有给我任何启示。”最后弗洛罗磕磕巴巴地说。
博蒙特只想拍他一脑门:直接说和王储一样不就行了?算了,至少没把看起来会很糟的实话说出来。
他赶忙抢到弗洛罗面前,赔笑道:“殿下,这边请,您将会看到两位法兰西国王的雄伟雕像……”
玛丽丝毫不给面子:“弗洛罗神父,你似乎有所隐瞒。你想要欺骗王室吗?主教导我们诚实的美德,你要违背吗?”
两个大帽子扣下去,弗洛罗脸都白了。哆嗦着嘴,他连连致歉,终于说出了关键的话:“主告诉我、说、您将会、将会……没有子女。”
时值温暖的九月,众人却仿佛感觉到一阵寒风刮过。
玛丽手指几乎发抖,用显然刻意压抑过的声音问:“我想你偶尔也会有听错的时候吧?”
“那是,是的。”博蒙特再次抢先,“其实,听错的事也经常发生……”
玛丽很确定,有人安排了这场戏;弗洛罗不是被利用了就是被收买了。
而此时她特别想抱着那个人狠狠亲上一口——想睡觉就给她送枕头,这是多么贴心!无子离婚,多么体面又不伤和气的分手方式!
在之后的行程中,她的心情不能再愉快——可惜还得费劲掩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