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河把玩酒杯的手指一顿。
“是么?”她不动声色道。
“对。当年公主归国后曾召过一些高僧与道人入宫为母妃祈福,那人就在其列。”
玉河不由得弯了弯唇角——母亲是这样的,总神神叨叨地相信卜卦占星,许愿祈福。她一想便知道,这哪里是为“母妃”祈福,分明是查不出头绪,想算出凶手是谁。搞不好还做了通灵这种荒唐事。
“你同那人谈过我母亲?”
“并未。这是我从旁人处听说的,觉得巧,便想讲给殿下,”他朝淮安公主的方向看了眼,“那么,我不多打扰了……”
“我说李修,”却见她恢复了从前的神态语气,笑道,“这就是你要讲的案子吗?你是存心让我今夜睡不着觉是不是?”
“此案复杂,无法长话短说。”
玉河看了看四周:“也对,这里的确不大方便讲这些,你要回府了吗?我同你一起走,路上再叙。”
李修想了想,答应下来。这些时日玉河信守诺言,没有再来找过他一次——她又有了新欢。两人的心境都与从前不同,他便不再刻意回避。请教一下她对此案的看法也是好事。
两人向公主一家告别过后出府,并排骑着马回家,李修将方才对萧渉说的话又向玉河重复一遍。
玉河默默听着,直到对面叹口气:“此案迷雾重重,连萧兄都有些相信血猫复仇之说。”
“嗯。”
“难道公主也这样以为?”
“不。”她懒懒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