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知道要与李修共事,起床便提前了半时辰。到了衙门,发现那位端坐在桌前,笔端的字已然写了大半页。
都判司最大悬案:李撰之何时来上班。
王允在心里给自己打了打气,上前笑道:“李兄已经到了?昨夜进展如何?”
李修便放下笔,将昨夜和刘询的谈话,“雨露”的缺席,燕墟女人的出现,普渡典还有隐秘后门都如此这般地和盘托出。
说着难得有了疲态,手指按在太阳穴缓缓揉动。
王允听着,眉头越皱越深,也有些颓丧,宿醉会传染一般。
话讲完,两人相对静了一静,王允问:“你想怎么办?”
“请搜查令。”
他的头更疼了,却不得不附和:“是啊,唉。这样暗中查下去也不是办法,别的也便罢了,关键是还有一条人命,再拖下去不知还能不能找着活人。”
先前没有线索,人证的一面之词他都不大信,如今现成的疑点摆在眼前,再想装聋作哑实在办不到了。
“强抢民女罪是怎么定的?”他哼了一声,“这个刘询真是昏了头,天子脚下,竟敢如此放浪,真当我们都判司都是死人吗?”
“也不一定是刘询。”李修却说。
“啊?”王允糊涂了,“你不是说……”
“此事诡谲之处便在于,”李修揉完额角又拧眉心,“两边都有疑点。”
“吕氏吗?哦对,有那两个燕墟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