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中走了。弟弟转身朝他走来:“大哥。”
李修咳道:“仲双,这是……”
“你怎么回事?”他皱眉,“伤成这样也不说,以为自己是铁打的吗?”
“不要一惊一乍。”
“我一惊一乍?要不是公主连夜给你找来太医,这伤还不知道要撕裂成什么样呢!”他在他床头坐下,话锋突然一转,“你和她究竟怎么回事?”
兄长的伤势固然值得关心,但他和公主的事更不可错过。
“什么怎么回事?”李修瞪他,“不要乱说。”
后者笑了:“你不乱做,我会乱说么?”
“李仅。”
李仅起身跑去关门,把外头的听差也遣走——老古板这个热闹他凑定了!
“好了,说罢,”他抱着手臂巴巴瞧他,“我特地为你告了一天的假。让我白等,我可不依。哎哎,别瞪眼,我亲眼看见公主深夜从你院里出来,身上还沾着你的血。怎么沾上的?她怎么会在你那里?什么时候开始的?好啊,我竟不知道。”
李修被他说得脸红,嘴上还在斥责:“你是朝廷命官,不是后院嚼舌根的婆子。”
“我猜猜。昨日公主遇刺,受了委屈,找你来倾诉。孤男寡女,夜半对酌……”
他垂着眼睛,半晌才说:“是我酒后失态,不关公主的事。父亲知道了么?他怎么说?”
“昨夜那动静,他不知道也难吧。但他倒没说什么,对她客客气气的,”说到这里,李仅问,“你觉不觉得父亲很喜欢玉河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