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个飞贼见这姑娘倒当真是不怕人,于是又惊又喜地对了下眼神,心想着定要将人搞到手里好好供养起来留作赏玩,自是不知他们二人即将连封遗书都留不下地殒命于此。
“少爷,咱们这个时辰才回来,不会被侯爷和夫人抓个正着吧?”
说话的另一个男子声音尖细,倒比骂人的那个让卫楚好辨识些,是聚荷厅那日,始终待在杨安达身边的小厮。
“别提了,每每想起这事我便气得头疼。”
杨安达的声音越来越近,想是已经走到了府墙下方,很快便要转过这个弯儿,走到侯府正门了。
“少爷怎的头疼了?可要小人去叫府医在合阳阁中提早候着?”
“不用!我头疼还不是因为那个死病秧子,废物!怎的一点都不明白我的意思!”
杨安达顺手就给了身边人一耳刮子,勉强算是泄了愤。
“少爷息怒,息怒,”小厮讪讪地赔着笑,“莫要气坏了身子,叫长公主殿下担心了不是?”
“母亲这个时候定然在为他的事情忙活,何曾在意过我是否晚归,是否康健!”杨安达哼笑一声,“得亏太子殿下去年寻了个机会替我对他下手,可遗憾的是,竟然没弄死他,不过好在断了他的一条腿……”
卫楚的拳头倏地攥紧,指节发出耸人的弹响声。
杨安达颇为得意的话锋陡然一转,似是想到了什么不高兴的事情,紧接着咬牙切齿地恨恨道,“我那时本以为他这辈子彻底是废了,可谁成想这个病秧子,这个病秧子他娘的竟然站起来了,真是气煞我也。”
卫楚闭了闭眼睛,总算按下了心底急遽迸现的杀意,缓缓抬头,朝对面那两个盗贼看去。
镇南侯府厚重威严的大门前,即将换岗的府兵们正等着下一批的兄弟前来接班,突然听见屋檐上方传来一道令人毛骨悚然的惨烈摩擦声,随后,两个被牢牢捆在一起的男子便从漆黑烫金的门楣上掉了下来。
与此同时,杨安达正一脚迈上了侯府门前的夯实台阶,两人摔下来的方向刚好不偏不倚地朝在他的正上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