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之中的那张陈旧的木桌上供奉着一些牌位,稍前一点摆放着一个香炉,香炉里边的香还残存下一点。台下放着两个蒲团,看起来已经有些破损。
“这里。”檐赋歌一进屋子里就几步跑到他之前被抓的那个墙角,“我就是在这儿被抓——”
话还没说完,他便噤了声。
时倾耳尖一动连忙向檐赋歌跑的那间屋子走去,一掀帘子,忽然一顿,“你……”
这个角度,屋子内的什么情形都入得了时倾的眼。
檐赋歌缩在墙跟前,勾肩驼背,姿态诡异,一手捂住自己的鼻子,一手抓着墙,看见时倾的那一刻骤然瞪大了眼。
时倾怔住。
她大致扫了一眼后立即屏气凝神,捂住自己的嘴鼻,捻手捻脚的转身。
她动作不大,但神色有些焦急,眼瞅着时倾慌里慌张的从内屋跑了出来,等候在大堂的季瑜眉梢微微一挑,“怎么?”
“嘘,别说话。”时倾连忙过去捂住季瑜的嘴。因太过着急,她的步履有些匆忙,冲过去的那一刻险些跌倒,季瑜稍作揽了一把,任她半挂在自己身上,捂着自己的嘴。
季瑜歪了下头,黑色的长发用玉冠束着,眉目如画,清隽无暇的脸庞瘦削,从下巴处流畅的线条一直蔓延到脖颈。
他的衣摆被时倾无意识拉了一下,一瞬间,领口不经意间拉大,裸露在外的肤色苍白似雪,仿佛常年不见日光。
时倾半仰着头看他,一双清澈而干净的眼直直的望向季瑜的眼底,她没有说话,只是大着眼睛看他,眉眼精致,神色间有些茫然。
显然,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突然冲到了他的怀里。
季瑜喉间一动,脖颈间的线条流畅,锁骨凹凸分明。他半垂着眉眼,眼角处闪过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异样情绪,半揽着时倾的指尖轻轻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