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年旧迹被擦拭干净，沈溪抿着唇满意地直起腰，然后就对上一双含着笑意的眼眸。
“对、对不起。”糟糕！她怎么忘了今天是她跟陆凛值日？她怎么一门心思扑在擦桌子上，让陆凛一个人承担了所有事务？甚至还要他默默等自己。
陆凛瞧她慌乱到手忙脚乱的样子，轻声笑道：“桌子擦干净了吗？”
他是在开玩笑吗？沈溪有些狐疑，却还是缓缓地点头回答道：“擦干净了。”
“那就走吧。”陆凛率先背起包，顺便拿起了一旁沈溪的包。
不同于自己书包的单薄，沈溪的书包有些沉重，显然是塞满了课本。
沈溪把帕子晾在了一旁的架子上，用冷水冲了手，这才发现自己两只手都冻红了。
两只手又红又肿，像个胡萝卜似的，难看得很。
“等一下，你的手都红了。”一双修长温暖的手握了过来，沈溪一垂眼，就是陆凛虎口那颗褐色的小痣。
男生的体温高，只是一会，沈溪僵硬的手指就有了知觉。
“陆凛。”沈溪尴尬地想要挣脱，她不习惯这个样子。
“当心生冻疮。”陆凛似乎没有意识到这个举动多么让人误会，他的眼神清冷，语气里是真切的关心。
“谢、谢谢。”抗拒的话瞬间被咽下，沈溪迅速地收回手，背在了身后。
两人关了灯出了教室，才发现下雪了。雪花洋洋晒晒地飘落，整个世界都寂静了下来。沈溪是南方人，见到雪不可避免的有些开心。
“下雪啦。”她仰头看着天，白炽的灯光圈出一方小小空间，她伸手去接慢悠悠飘下的雪花，画面浪漫得让人失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