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瞧着许泽,到底曾经动心过,自然了解他目光中的寒意,她再次浅笑了起来,有了几分自嘲:她当初真的吃错了药,否则怎么会看上这样的一个男人。
还好,她想清楚,看明白了,不过是个男人罢了,实在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母后,咱们走吧!”长公主拢了拢发,对着金翰林和锦好和煦一笑:“母亲自私了一回。”
金翰林轻笑道:“你这样,我很高兴。”这才是他的母亲,这才天朝的长公主,而不是那个委曲求全的女子。
许泽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突破口,瞪着金翰林,骂道:“你个孽障,有你这样做儿子的吗?居然这样说话,看我不打死你!”
太后娘娘怒喝一声:“家兴,给哀家打得他动不了,如今哀家还在,他居然就对哀家的孙儿这般不慈,若是哀家不在,岂不是真的要打死了翰林。”
长公主拉着金翰林和锦好的手,边走边说着悄悄话,就好像谁也没有听见许泽的惨叫一样。
许泽果真被打的不能动了,躺在床上哀哀的叫了几天,也不敢再放话说要打死金翰林,因为太后娘娘留了话下来,他若是想要打死金翰林,自个儿不在意先打死了他。
太后娘娘何等尊贵,打死个把人,算得了什么,许泽不想死,自然不敢在蹦达起来,谁都知道太后娘娘这人胆大包天,什么事情做不出来?真的打死了他,难不成皇帝还能让自个儿的老娘赔他性命不成?
长公主正式的搬回了公主府,过起了潇洒的单身生活,今儿个打猎,明儿个骑马,没事办办宴会,邀请三五好友,对酒当歌,这日子过的实在洒脱的让锦好都有些眼红,特意缠着金翰林,去了长公主的公主府住了几日,这才心满意足的回了威远侯府。
乞巧节这一日,金翰林被皇上留了饭,锦好原本还惦记着他说带她出去走走的话,等了许久,也没见他回来,这心里就有些失落下来,无精打采的靠在靠枕上,捧着本书,神志却不知道神游到了何处。
就在她不抱希望的时候,金翰林却踩着月色匆匆赶了回来,在厅里没瞧见锦好,径直往内室去,果然见她歪在床榻上,拿着一本书,有一下没一下的看着,听见脚步声,抬起头来,见到金翰林回来,眼睛一亮。
金翰林瞧着她两眼放光的样子,非常的受用,笑道:“去收拾一下,咱们出去走走。我刚刚回来的时候,一路上瞧见不少的热闹,天桥边杂剧,喷火的都已经开始了,我们就去明月楼,找个靠窗的位置,一边吃饭,一边听小曲,一边看天桥边的热闹,听说今儿个有大型的烟火会,你若是感兴趣,咱们就动作快点,应该还能赶得上。”
锦好笑着点头,眼睛亮晶晶的,口水几乎都要落下来,猛的扣上书:“既然天桥边的热闹已经开始了,那咱们还等什么,早点过去吧。”
“瞧你急的。”金翰林轻笑了出声:“你先去换上我给你准备的衣服,总不能这样子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