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环保行业政策利好,他手头项目不断,说是应接不暇也不为过。他一手撑在许淮书桌面上,弯下腰盈盈笑道:“那不然我请你,这你总不会拒绝了吧?”
许淮书:“……”
一对上那双熟悉的眼睛,许淮书明白了:唐晏云未必想看电影。
他随口的胡诌八扯,不过是走过路过此地随手掀起的水花,可却能让另一个人花时间认真思考。
许淮书为这清奇的逻辑和油腻的陷阱拍了几下手,脸色难看地表示叹服。
唐晏云呲牙冲他笑,没有追着进一步确定时间地点。许淮书更加确信:什么电影不电影的,压根不重要,这完全是他无中生有、有名无实的撩拨。
唐晏云还是一样,无愧于业精于勤的古训,随时随地磨刀霍霍。
每次把人绕进他的逻辑里,他得意得尾巴都要从身后翘起来。
许淮书不会再接话了。至少今天,他不会再踩唐晏云一次套。
当然,这不光需要决心,他还得非常小心,才能避免自己成为某人周末生活锦上添的那朵花。
他看也不看,拿起桌上的文件夹赶苍蝇似的一扇。
唐晏云反应敏捷地在被打到之前躲了开来,没过十秒钟,他从附近挑了一把结实的转椅,两脚一撑地,自己配着滑翔的声音,乘风破浪地滑了过来:“咻——”
他挤进许淮书的隔间,硬是在他桌面上占据了一席之地,用手前臂的皮肤贴在许淮书西装的衣料上有意无意地蹭了蹭,托着腮问:“许,你是混血吗?”
“……”许淮书一击即溃,停下了手里的鼠标,缓缓看了他一眼——
相比人性复杂的社会,刚刚迈入大学的许淮书堪称纯真无知,他甚至还不满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