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上伤重,我等且去保护君上安危,既然君上让这小子处理,那就交给他。
想在南域立足,他现在,只怕是不行。”扶苍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语重心长的说道。
扶翼握紧的拳头松了又紧,紧了又松,最后只能呸一口,气愤道:“但愿这小子不会令人失望。”
被寄予厚望的宁徵,此时耳朵翁鸣着,身体轻颤,眼前是一片模糊,他眼睁睁看着秦钰将慈誉的尸身背上肩头,随即头也不回的离开。
那些昔日的同门,明明很想手刃他这个叛徒,却不得不跟着秦钰一起离开。
宁徵知道,他若就这么放过他们,是无法给南域众人一个交代的。
可他宁愿被人唾弃,也不愿再伤害临墟的人。
他已经做了弑师叛门的不情不义之徒,又怎能再背上同门的性命,来达到在南域的立足之本。
“哈哈哈,千岁忧,你害得我好苦。”宁徵仰起头看着魔界上方不见曙光的阴云,讥讽般的嘲笑被黄沙卷过,吹散在风中,不留一点声息。
有一股恨被深埋在心底,等待着破土而出的那一日。
宁徵暗暗握紧拳,深吸一口气,双膝陡然跪地,对着临墟众人离去的方向,重重的行了三拜,同时在心中发誓:
谨记今日之耻痛,有朝一日,必报此仇。
秦钰带着慈誉的尸身回去时,天上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这场雨来得莫名,毫无预兆。
慈誉胸口的箭是贪狼魔气所化的利箭,没有痕迹,只有触目惊心的红,在他胸口开出一朵血花来。
上青峰山脚下,有一人正撑着伞,站在雨中等着他们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