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尽管他奋力地往前走,努力摆脱现实生活中的束缚,一切都停格在十八岁去参加物理奥林匹克赛的前一晚。那一晚让暮奕皓放弃了对生命的最好期愿。
那一晚的苏母彻底爆发,因为她再次看见了暮奕皓的生父,那个男人拥着年轻的妻子,手拉一对儿女,衣着讲究,在商场里谈吐温雅,出手阔绰。
为什么自己却是每日苦苦为生活所逼,年老色衰,还要一个人拉扯大孩子,还心心念念他能回头。
醉酒后的苏母,回家后一言不发的将暮奕皓绑在凳子上,挂在窗边后,就笑着对暮奕皓说:“我没什么好等的了,你父亲早就不要我们了,我残喘延续地活够了,今天就这样了,我就把你放在这里了,有人救你,就是你好运,没人救,就和我一起化鬼去向你父亲讨债。”
大火肆意笼罩了整个二楼,那个晚上自闭的暮奕皓在窗边将本就患有眼疾的眼睛哭得难以视物,声音嘶哑,但依旧没能留住自己的母亲,这个世界上自己唯一的亲人。
次日在奥林匹克物理竞赛上,原本是一场唾手可及的顺利获得进入A大物理实验室的脚踏石考验,但只有暮奕皓才知道自己眼睛已经无法看题,也没有看题的意愿。
更是在返程飞机发生故障时,放弃氧气罩,坦然在原地赴死。
下课铃声响起,苏晓回神,擦干眼角的泪。
将桌上的英语单词小本背诵版塞入暮奕皓的手中,然后将人拉住,直接往外走。
看着手中的背诵版单词,被迫离开教室,暮奕皓看着面前一览无余的脑壳顶儿,很是懵逼。
拥挤地人流里,一高一矮倏而不见。
袁宛宛一直关注的后排的暮奕皓,一放学就见苏晓将人拉着就跑出教室,愤恨地想要追上他们,最后却眼睁睁的追丢了人。
“宛宛,你等等我啊。”袁宛宛的同桌兼好友琼瑜栗终于追上了她,气喘吁吁的开口道,然后就看见落泪如雨的袁宛宛,顿时一阵心疼。
这个苏晓真是不要脸,大家都知道宛宛喜欢班长,怎么一来就打班长的注意,太过分了。“宛宛,别哭了,班长太过分了,就随意和那个苏晓跑了,苏晓也特不要脸,别伤心,我帮你收拾收拾他们。”让宛宛难过,我就不会心软。
“栗子,你别冲动,我只是有点难过班长平时都不理我,可是对新来的苏晓却很纵容,不关他们的事,是我控制不住自己想哭。”袁宛宛擦了擦泪,苏晓,这可不怪我,我什么都没做。她知道以往自己一哭,自己的小粉丝栗子说了会教训就一定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