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众人都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听李清的口气,居然是对捉回尚海波没有一点信心。
“如果尚海波要逃,他会逃到那里去?如果有人来劫他,又会是谁来劫呢?劫走一个被定州已废黜的前高官,有什么好处?”杨一刀不解地问道。
“尚海波本身就是一个极大的宝藏啊!”李清声音低沉,“抛开他本身的才智不言,光是他知道的我们定州的核心机密,就能让许多人铤而走险。”
“当初真该一刀杀了他!”杨一刀有些愤怒地道。
房内众人都是沉默不语,赫免尚海波的死罪是当初李清作出的决定,此时如果说,无疑在是指责李清了。
李清也是无语。室内气氛有些凝固,杨一刀也察觉自己说走了嘴,不由有些尴尬。
“其实主公这样一说,尚海波能去的地方有限!”路一鸣打破了沉闷,道:“一则是南方宁王,二则是洛阳天启那一方,除了这两个地方,他无路可去。我们只需要紧守通往这两处地方的关卡,自然可以堵住他的去路。然后慢慢缉捕。他不是一个人,而是还有老婆儿子家人,目标是很明显的。”
“不错,前段时间,洛阳前传来情报,说袁方有针对定州的大行动,那么这个大行动是不是就是这一件事情呢?再者,这一段时间,钟子期作为副使在定州呆了足够长的时间,他也是有机会作这件事情的,虽然他从没有离开我们的视线,但焉不知他是在故意张扬,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而让手下行此事呢?”李宗华道。“只要堵住这两个口子,我们一定能将尚海波扣拿回来。”
“但愿如此吧!”李清低声道:“传令各地官员,守军将领,监察院分部,一旦发现,如果不能确保活着将尚海波带回来,那么就带着他的尸体回来,绝不能让其落入宁王或者天启手中。”
“是!”室内众人都站了起来,凛然遵命。
一匹匹快马旋即带着一封封命令奔赴各方,将李清的命令传递到定州所辖区域的所有地方,监察院更是全面动员,不管在那里,一旦发现,不必上报,当地分部首领自己临机绝断。
定州,桃园小筑,清风正抡着一个小锄头在田间给瓜秧松土,一名侍卫站在田边,小声地向清风报告着尚海波失踪的消息。
“你说什么,尚海波失踪了?”清风愕然抬头,手里的小锄头抡下去,却是将一株结满小瓜的瓜秧给生生锄断。
“是啊,监察院在那里值勤的十几个人无声无息地都给人杀了!”那名侍卫明显有些幸灾乐祸,“这一次监察院可是一跟头栽到家了,哼哼,没了小姐的监察院,如今已沦落到给人欺上门来打脸了,真不知那些人是怎么当家的!”
“住嘴!这等不知轻重的话,焉能乱说!”清风丢下锄头,拍拍手上的泥巴,从田间走了出来,坐到树荫之下,那名侍卫赶紧端过来一杯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