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师便将沈玉蓉的事一一说了。
齐鸿旻陷入沉思,过了好半晌道:“父皇偏心与她,应该有两个原因,一是看在谢家的面子上,二是高产粮食,咱们大齐近年来,灾情不断,盗匪横行,京城看似安稳,也暗潮涌动。开了天下第一楼,让郭家小妾开口,又让刑部的犯人开口说了实话,这才是重点。”
她到底用了什么方法让那些人开了口。
王太师也想到了这一点:“我让人去查了,一无所获,每次庄如悔都在旁边看着,庄如悔是长公主的独子,一向与我们不和,他定不会告诉我们。”
齐鸿旻起身,来至窗前,正巧廊檐下挂着一个鸟笼,笼中一只画眉鸟叽叽喳喳的叫着。
王太师见他盯着画眉鸟看,道:“殿下若喜欢,拿去就是。”
“君子不夺人所好,再说,抢来的东西有何意思,要心甘情愿才好,东西如此,人更如此。”话落齐鸿旻抬步走出去,“舅舅风头太盛,在家休养些日子也好,本皇子既然回来了,就会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他只是离京两月,皇祖母,母后,舅舅一个个的吃了大亏,好似皆因沈玉蓉而起,既如此,他便会会这个女人,看她有何本事。
听了这话,王太师放心了,齐鸿旻这是要对谢家动手了。忙跟上来嘱咐几句,还问他如何做。
齐鸿旻停下脚步,回头对王太师道:“沈家女不简单,会的东西也多,若是能为我所用,何愁大业不成,舅舅您说是吧。”
王太师瞠目结舌:“这,这,这,可,可他害死了三儿。”
“等目的达成了,一个弃子,还不是任由舅舅处置?”齐鸿旻笑得阴冷。
王太师这才放心,觉得齐鸿旻说得对极,只要二皇子能登基为帝,妹妹就是太后,王家还是原来的王家,什么谢家,庄家,林家,统统被王家踩入泥地里。
他又突然想起兵权一事:“老臣手中的兵权被皇上要了去,殿下若想有大作为,一时半会儿怕难以行事。”
齐鸿旻略微沉思片刻:“柳沣的军队不是在山海关,他手中有二十万大军,舅舅与他是旧识,又对他有恩,我们若要用他,还不是轻而易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