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来,阮清和的脾气越发收敛不住。
温止陌笑意不减,只当没听见阮清和的话,仍旧笑吟吟道:“上次文枫前来,都与你说了些什么话?”
温止陌上一次问这样的问题,还是在成亲前三日。
阮清和冷笑一声,站起身来道:“你才是文枫的主子,怎么反倒好问起我来了?”
文枫在九重天上是个古里古怪的上仙,在凡间就是个阴阳怪气的文弱书生。
他眼瞅着阮清和害得温止陌没能继承大位,心里难免怨怼。
好好一个男人,居然拐弯抹角来问阮清和究竟有没有同温止陌圆房。
阮清和当然不会如实相告,只冷笑着一巴掌把文枫给打下了山。
阮清和冷着一张脸打来一盆水给温止陌净面,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开赌坊、办酒楼,辛辛苦苦劳累了十来年,不外乎是想多挣几个银子。当年放弃了这个皇帝的龙座,你可后悔?”
阮清和说话间,右手早就抚上了腰间别着的剑。
她头一年大约给温止陌解释了几百上千回,她只想要温止陌酒楼包厢窗前的大鲤鱼玉雕,而不是温止陌以身相许。
温止陌后悔还来得及,还能够去享受几年帝王的花花日子。
只是温止陌每次都笑着摇头,眼神忧伤,活像阮清和就是戏文里唱的那个始乱终弃的负心人。
阮清和被温止陌这悲伤的眼神看得难受,只得闷头练剑。
这几年来,她修为没什么长进,剑术却是精进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