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像是浑然不觉一般,直到云知白那身新换上的粗麻布衣,渐渐浸出了血色。
她才猛地拨出剑,“唰”地一声把剑收回剑鞘,回身望向温止陌,放软了声音,解释道:“我不认识他。”
温止陌不动声色,只暗暗捏了捏衣袖,留下几道褶皱。
这两人的行事作风,都如此“不拘小节”、漏洞百出。
若说不是一路人,那才奇怪吧。
“来者皆是客,我有好茶,未曾饮过。”
温止陌弯了弯眼睛,直至这时,方才显露出几分上神该有的气度。
云知白见他背过身去,这才悄然松了一口气,呲牙咧嘴地按住了胸口的伤处。
阮清和这丫头,还真是没半点心软。
她远远地落在温止陌的身后,几乎是与云知白并肩而行。
云知白稍一扭头,便可瞧见少女挺得笔直的脊背,只是侧脸优美的弧度,略显得有三分薄凉。
“云知白,”阮清和声音清冷,不见怒意,“你别碍我的事。”
她甩下这句话,便加快脚步向温止陌追去。
水蓝色的裙摆在草间晃来晃去,划过一道道极好看的水波纹。
云知白有些惆怅地盯着少女偶尔露出的绣花鞋底,长长地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