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飞木眼角的泪水还没干,湿漉漉地看着他。
他被望的心底发软,不忍心再逼问些什么。
谁知道面前的人却突然低下身子,在他的唇上轻轻印了一个吻。
“我坐上飞机的时候就在想,只要你好好活着,我就一点也不生气了。”
蒋飞木吸了吸鼻子,很孩子气地说,“哥哥,我永远都会要你的。”
说完他好像自己不好意思了,把头埋在蒋明远的颈窝,像小时候一样,躲在自己熟悉的地方。
蒋明远半天没晃过神,颈侧小猫的呼吸热热的,柔软的嘴唇贴在他冰凉的皮肤上。
他觉得周身都被温热的暖流偎贴着,麻药失效后痛到痉挛的伤口也好像被凭空治愈了。
蒋飞木抬起了头,用晶亮的眼睛盯着病床上虚弱的人,“永远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不好。”
小的时候他以为死亡是一件很遥远的事情,那个时候身边所有的人都还年轻,甚至连蒋志军都是高大健康的。
可这几年,他接连不断地看到死亡,歪歪扭扭地面对飞速流逝的时间。
如果注定要去做一件事情,不如从现在就开始。
就好像他早晚都会回来,回到蒋明远身边。
那不如就从现在开始。
蒋明远也凑过去吻他,“只要你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