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杜和刚来的那一天,江中叶西装一丝不苟,端坐在主座喝茶,厅里摆着高高的礼品盒子,有一些已经拆了,几样精致的礼品摆在一旁的丝绒盒子里。
杜和忽然有些可惜,如果他今天也跟着表演了,那么这些赏礼里面,就有他贡献的一份力了。
杜和抿了抿干裂的嘴唇,忽然挪动脚步,自己坐了下去,端起桌上的茶水就喝。
江凌本来正要去继续拆礼物,见杜和居然敢用她的杯子喝水,登时就急了。
蛮横的抢下了杜和的茶杯,江凌极怒开口,“你放下!真当自己是外头的青皮么?想做什么就做?”
“我只是想喝口水。”
杜和嘶哑的说。
“如果真是想做什么就做的成,我也不会被关在箱子里半个晚上。”
江凌冷笑一声,满脸嘲讽,“你还理直气壮,当自己做的有理,是英雄?杜和!私自上台是大罪,在以前要断手筋逐出班子的!父亲没当场罚你就已经是留情,你不知悔改,跟我两个逞什么英雄?”
“如果真砸了场子,连魁班的招牌你来给扛?难不成我之前教你的那些话,都当了耳旁风么!”
江中叶脸色阴沉,将手中茶碗一扣,扣在了桌上,“”的一声。
杜和面无表情的跟江中叶对视着,江中叶没有从杜和的脸上看到丝毫的慌乱和悔恨,反而有一股浓浓的哀痛,如同哀莫大于心死,让江中叶惊了一惊。
“江叔叔,你从来都没有想过收我为徒,让我上台,说那些好话,画饼给我,又有什么意义?”
杜和暮气沉沉,颇有些意兴阑珊的把看着自己的手指,袖口里的树脂瓶子还在,酒也在,但是这些辛苦准备的东西没有派上用场,都成了笑话。
他也是最近时日才想明白了一些事情,才越发的急着想要出头露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