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姐姐,我记得我不曾与你说过今日要去探望母亲的呀?”许岚祺一早被许岚秋从被窝里挖出来,说是要去京郊别院,等她恍恍惚惚回过神来,人都已经出京城了。
“我有要是须得与二伯母商谈,但咱们府上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只能以你为幌子,”许岚秋宠溺地揉了揉许岚祺的脸蛋,解释道,“委屈你了,但若是姐姐我没有算错的话,今日去找二伯母,你应当还能收到二伯父的家书。”
“家书?!”许岚祺原本还有些委屈的情绪,在听到许岚秋说到许琰的家书时顿消。
“可不是吗,”许岚秋脸上一直带着宠溺的笑,只那一双桃花眼却深沉得叫人才不痛她的思绪。
京城到边关,行军时间更长一些,可若是信件往来少则几天,多则半月,便能有所消息。算起来越氏那封家书已经寄出这么长时间了,许琰应该也回信了。只要许琰同意分家脱离宗族一事,接下来许岚秋的计划将更加畅通无阻……
奈何许岚秋的计划是美好的,现实却是残酷的。
“二伯母是说,二伯父决议不肯脱离宗族,就连分家也不愿意吗?”宁国公府距离京郊越氏所在的别院,不过小半个时辰的距离。只是许岚秋没有想到,自己刚刚见到越氏,听到的就是这么个,令她失望的消息。
“你不曾见过你二伯父,自然不清楚他的性子,你的‘老师’倒是清楚,你二伯父就是一个一根筋的榆木脑袋,那日你与我说过以后,我已在家书上尽力将朝中的局势描述得严峻,奈何他还是固执己见,执意不肯分家,更不用提脱离宗族一事了。”
越氏挺着一个大肚子,红着眼满面愁容道。
“如此一来便有些麻烦了……”许岚秋自然清楚自己那个二哥是个什么性子,若要说起担当忠义,可能整个宁国公府全部的人加起来,都没有他一个人来得正直,可正因为他这个顽固不化的性子,却也气死了许岚秋。
“难为二伯母了。”
半响,在知道生气无用后,许岚秋叹了一口反过来劝越氏。又与越氏说了一些宁国公府近段时间的情况,最后许岚秋才说到了,对此行可能会遇上的最坏结果的应对计划。
“照祖母与爹爹他们如今的做法,早晚都将得陛下的厌弃,宁国公府获罪只怕也是早晚的事情。二伯母你如今有孕在身,凡事当以自身为重,七弟与七妹妹那边有我护着定然不会出错……秋儿希望您在别院将养的这段时日,能再多给二伯父去一些信,隐晦告知他府上即将面临的情况,也请他提前做好可能被传召回京的准备吧。”
到最后,许岚秋还是没敢让越氏告诉许琰自己的秘密,而是另外嘱咐了一堆以后,失落地领着许岚祺重新回了宁国公府,转头又将此事告知给了赵玄璘。
再过一日便该是小比这种大事,但许岚秋却积了一肚子憋屈,硬是在几个丫鬟都睡下以后,又将赵玄璘约到了屋顶上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