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身后那些人当然不是畜生了,翰离不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本帅是率兵专门在此迎候王爷到我营中的!”他咬着牙说道,话中隐隐带着威胁。
“谢过元帅,不过本王天生胆小。听说元帅领着数万大军一路烧杀抢掠而来迎候本王,更是害怕,只好路上召集了些乡野粗汉壮壮胆子,难道元帅比我的胆子还小吗!”赵柽不慌不忙地说道。
“依本官看。你们领兵前来是毫无和谈的诚意,不怕我们大金天兵将你们踏为齑粉吗?”赵柽明讥暗讽让翰离不屡屡吃瘪,惹恼他身后的刘彦宗。他跳出来大声呵斥道。
“请问你是哪一位啊?”赵柽瞄了他一眼,撇撇嘴问道。
“本官大金南枢密院使刘彦宗是也!”刘彦宗挺挺胸脯说道。
“哦。真是好狗名!”赵柽笑笑说道。
“你怎么口出秽言,辱骂本官。难道宋人都不知礼法吗?”刘彦宗气急,指着赵柽喝问道。
“礼法,你也知礼法!难道不知道‘好马不配二鞍,好女不嫁二夫’吗,也难怪书都读到了狗肚子里,说出这种话来也不稀奇!”赵柽笑脸不改,呲笑道。
“良禽择木而栖,贤臣择主而事!无耻小儿懂得什么?”刘彦宗知道燕王在讥讽自己叛辽事金,这是他的痛处,立刻恼了。
“跟‘鸟’学,当然做‘鸟’事,说来说去还是个扁毛畜生!”赵柽冷哼一声道。
“你…”对方偷换概念,又将自己给骂了,可刘彦宗好歹是书香传家,书读了不少,却没有遇到过这种不讲理的主,脏话又骂不出口,歪理也没学会,一时不知道如何应对了。
“你是不是想说,自己就是个畜生,狐假虎威、背宗忘祖,不知道廉耻,还不如一头从马上栽下来撞死的好,是吧?”赵柽笑着替他说道。
“燕王不要再逞口舌之快,还是带着贡物随我回去谈吧!”翰离不见赵柽几句话便将刘彦宗气得脸色煞白浑身哆嗦,知道斗嘴不是对手,冷冷地说道。
“不去,去了本王就回不来了!”赵柽脸上依然挂着笑说道。
“不会,等我们和议完毕,签了合约就放您回去!”翰离不一愣说道,心说这燕亲王真是爽快人,直言不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