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相思也不管什么马上能好,打断道:“可我还是愿意吃药。”
男医生扶了下眼睛,问:“是不是晕针?”
一直立在一边儿的陆少臣听她跟医生交谈好几句,没一句抓着重点,唯独这一句楞是给他反应过来,敢情闹这么一圈她不是不愿打针,是怕打针。
他一把捡起医生桌上的单子,伸手给她:“我扶去打针。”
宋相思一听打针,心都在颤,她问:“能不能有点同情心?”
陆少臣在有外人的场所上,永远是那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他上下嘴唇一碰一张道:“那这还想不想好了?”
男医生轻笑着说:“还是听男朋友的,赶紧去把针打了好回家。”
宋相思瞪了陆少臣一眼,张口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的,顺着医生的话就来:“他才不是我男朋友,见过这么不心疼女朋友的男朋友吗?明明知道我怕打针,还非要我打针。”
她是这会儿心口闷,浑身也难受得紧,力气没有的同时心里还总是想着害怕的事,所以说话也娇声怪气的。
陆少臣被满屋子的医药味熏得要死,心情自然好不到哪儿去,说:“走,打完针我们好回去。”
“哎,别再悚我了。”
宋相思这回还真不是故意跟他杠,怕打针的人都知道那感受。
她不肯走,当着医生的面,他也不可能直接把人杠走或者是再向进来时那样抱走。
但凡是这个节骨眼上医生能直接给她开个药方去抓药,她立马能精神百倍,可惜这医生跟陆少臣站一条战线沟渠里的,说:“长痛不如短痛,眨眼间的事,再说药这种东西都是三分毒。”
宋相思真想回说一句难不成那打针的药水就没毒了,打进去的都是山泉水,话还没开口来,陆少臣耐不住了,握着单子转身直接往门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