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对这个很好奇吗?”
见她眉头深锁,鹿青崖微微歪着头问道。
岳烟伸出狐狸长着肉垫似的小手,指尖轻颤着下意识地想捧一捧。堪堪触到她冰凉的肌肤时,又猝然意识到自己的行为,触电似的收回了手。
“没关系的,是你说的,叫我别时时刻刻都逼自己完美,”鹿青崖抚着她额前的碎发,整个上半身都软倒在她怀里,“今天碰水后又受了风,伤疤有点痒。”
有点痒……挺寻常的三个字,不知道为什么,在鹿青崖温热的唇间滚了一圈后说出来,就带着几分暧昧的甜暖。
伤疤有点长,从右腿根部斜劈过来。岳烟试探着抬起一指,用指腹在伤疤上来回轻蹭。
“好点了吗?”
她问枕在自己肩头的人。
鹿青崖下巴放在她的左肩,一只手有些紧张地握住她的肩臂,另一只手咬在齿间。随着岳烟伸指的每一次摩蹭,眉尖与牙齿就用力几分,在岳烟的手指抬起后才稍微放松。
平日里没个正形的岳烟此时倒挺正经,小心翼翼地拿捏着分寸,只在大腿根部行动,半分不曾越界。相比于大腿根部的细腻,指腹的皮肤稍显粗粝,力度正好地解开旧伤的痒,酥酥的倒很舒服。
她的问话久久没有答复,正以为这句话会石沉大海时,却忽然有了回应。
鹿青崖的眉眼都埋在她的肩上,攥着她衣袖的手上挺起几根细挺的青筋,似乎是用尽了全身的气力。她明显地察觉到怀中人在颤栗,不知该作何安慰,却听鹿青崖隐忍着嗫嚅道:
“烟烟,你真好……”
说着,又习惯性地将快要决堤的眼泪忍了回去,抽嗒一下鼻尖笑道:
“从小到大,没人像你一样细致地照顾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