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尘洗净，万物铅华，子衿看着满天繁星，笑着看了看坐在身边的男子，“你这次下来应该不是专程来看我的吧？”
乌抟转过头，乌黑如墨的眼睛里盛满了星光，脸上溢满了柔情，不急不缓地回应，“自然是专程来看你的，不然，我下来做什么？”
听到这样的回答，子衿一副了然的神情，既然他不说，那她也不便多问了。
当初她与他一起受天河水的灵气养育，同源同脉，且他自小便对她多有照应，后来她跟着月老修炼，本想着求月老将他也一起带上，只是他自己不肯，后来在她受命下凡之际，他却自己得了机缘，跟在西王母座下。
此次下凡，定是西王母有事，只是天上多机密，她也无意打探。
“子衿，你在凡间已有数百年，可曾想过回去修炼？”乌抟的声音带着几丝喑哑，似有似无地看着她。
回去吗？子衿的脑中浮现出那双眼睛，里面的浓郁的爱恋似是要灼化她，回去了，应该就再难见到了吧？
“回去了也不过是每日枯燥的修炼，哪里有凡间的热闹？”子衿看着乌抟，无所谓的摇了摇头，“况且，凡间的事物还需要我。”
“这么说，子衿是不愿回去了。”乌抟淡淡的陈述道。
听到这话，子衿痴痴地笑了几声，“这些事情有哪里是我们能够决定的呢？好了，时候不早了，我先去休息了。”
子衿衣袖微卷，眨眼间身影便消失了。
“是不愿回去，还是不想回去呢？”
乌抟坐在一旁，眼中的浓墨愈发沉重，嘴角勾起一抹不明的笑意，沉浸在茫茫暗夜中。
因近日乌抟来了，子衿便也没有安排别的事情。本想着陪他好好转一转这凡间，只是没想到今日一早他便有事出去了，独留子衿一人待在飞翼阁。
她想了想，反正也是无事，不如去看看曲怀袖和纨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