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她怀中,哭得泣不成声,像是个孩子。
霎时间,心底细细密密的酸涩盖过她先前的不甘,史樱拍了拍张郎的背:“没事了,没事了……”
自此之后,张郎更是将她呵护得像个眼珠子,史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安安心心在家中养胎。
至于那枚花瓣,她想她永远也用不着。
六个月后,史樱顺利产下一子,张家儿孙满堂,其乐融融。
可渐渐的,这个孩子长大了些。
他长得既不像爹,也不像娘。
明明爹娘都是漂亮的大眼睛,这个孩子却是个单眼皮,鼻梁也不似父母那般高挺,每每将他领出来参加聚会,那些贵妇人看向史樱的眼神都欲言又止。
张郎平日公事似乎愈加繁忙,总是到了半夜才一身酒气地回来。
这日是上元节,千灯万户张灯结彩,其乐融融。
唯独张郎迟迟未归。
史樱独守空房,将桌子上凉了的菜又热了一遍,直到烛火燃去大半,他终于归屋。
她走上前,动作殷勤地替他脱下外衣,她小声嗔怪:“日日这般忙,也不知在外头做些什么。”
谁知这句话就像点燃了炸药桶,张郎竟然伸手将她一把推开,喝醉后的他像是变了个人:“你管老子在外头做什么?”
这是史樱第一次见他这般说话,她泪眼盈盈:“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