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又很委屈地瞪眼:“你居然嫌弃我。”
“我不在意你的话,嫌弃都不嫌弃你呢。”姬昔伊点点他的鼻子,“除了我,谁也不许欺负你。”
“你的意思是,只要是你就可以随便欺负我了?”嬴政觉得妻子的思想很危险。
“怎么,你还不想被我欺负?”姬昔伊眯眼。
“没有。我很乐意,寡人,很乐意!”嬴政咧嘴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他枕在昔伊的腿上,觉得日子过得很快乐。
两人说着闲话,时不时夹杂着两句政治上的谈论。姬昔伊把写了一半的竹简交给嬴政,让他帮自己看看写得怎么样。嬴政拿过来,派太监给他找一支朱笔用作批阅,一边给昔伊讲一边写。他觉得昔伊的公文写得完全没有问题,只是遣词造句时比较锋芒毕露,他建议她可以稍作调整,写一些比较折中的话夹杂在其中,这样那些大臣就不会气得跳脚了。昔伊点头,采纳了他这个意见。两人直到吃饭前,还在聊奏章的事情。
但是一到饭点,两人便把工作抛之脑后,专心吃饭。
两日的时间一晃而过,在这期间,嬴政以利落血腥的手段处理了嬴成蟜的亲眷,剪除了赵姬乃至一部分吕不韦的羽翼。就在封后大典举办的当日早晨,一个熟悉的声音在蕲年宫宫门前响起:“娘娘,奴婢不负使命,活着回来了。”
彼时,姬昔伊正对镜梳妆,她一回头,看到了一脚迈进门槛的胡采薇。
胡采薇的神情早不如当初一般内敛,而是意气风发。
“采薇,你——”姬昔伊不顾头发凌乱,跑过去抓住对方的手,“你还好么?胡夫子走了,我一直忧心你的事,但派人去找了也没找到你,你去哪里了?”
胡采薇轻轻挣脱出来:“娘娘,您身居高位,不该如此感情用事。奴婢此去,安然归来,这是奴婢答应您要做到的。娘娘是不是该兑现当日给奴婢的奖励了?”
姬昔伊点头:“当然,你进来说话。”
胡采薇关上门,转身,递了眼色给王紫,王紫带人下去,她才道:“我和胡式微分开走的。等我走到太后的居所,才推算出她死了。”
“太后的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