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韬死了?怎么死的?”黎鳕枫像是面无表情,又像是声色俱厉。
“您儿子踩死一只蚂蚁,还要天真地问我蚂蚁怎么不动了?从这点来看,你们爷俩儿真像,不愧是您生的。”面具女客一边冷笑一边说。
“我儿子?跟谁的儿子?”
“这信息量有点大啊……”木青春说。
其余三人没有理他,他们紧盯那张面具,等一个答案。
“放心,不是跟我,我跟你都是黑眼珠,儿子能是蓝眼珠么。”
“我没操过这个心。”黎鳕枫冷冷地说。
曜石色眼眸的金法韩和琥珀色瞳仁的雪媚娘的眼里涌现出同样的深蓝色的绝望。
“说说而已,我跟您一样,没操过这个心。”面具女客的笑声比黎鳕枫还要冰冷。
只不过黎鳕枫的冰冷像是冰封的霰雪峰,而面具女客的冰冷像是冰封的活火山。你击破这层冰,暗藏其中的仇恨的火焰会瞬间将你吞噬殆尽。
“白茜。”木青春犹犹豫豫地唤了一声。
“叫我红茜。”面具女客取下面具,朝木青春微笑,眼里是跳动的火焰。
红茜和白茜长得完全一样,却又完全不一样。
白茜是自然黑中发,发尾带一点小心翼翼、规规矩矩的内卷;红茜的红棕色卷发却如火舞般肆虐,向不同的远处散开,凌乱却绝美。
同样的五官,白茜一副低眉顺眼抿嘴屏息的表情,红茜却肆无忌惮地放纵自己的五官,眉峰高挑、美目艳扬、鼻翼翕张——最奇怪的是嘴角,跟黎鳕枫一样右边明嘲般微扬,左边暗讽般下勾,那不对称的奇诡令人不禁心惊、又不禁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