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泽阳把头抵在大门上,睫羽微颤,手上明明拿着钥匙却没有往门匙口里插。
他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纪繁星。
一边喊着他哥哥,一边又对他做了那样的事。
他不敢,不敢打开门,不敢看见纪繁星。
他会有怎样的眼神?
如果他问他为什么要做这种事,他该怎么回答?
他或许可以回答我们又不是亲兄弟,我们没有血缘关系。
但是那又怎么样?天底下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多了去了,难道大家只要没有血缘关系就可以做这种事?
他还可以这样回答,你要走,你不是要走吗?你现在还走不走了?
很牵强,凭什么做了这种事他就不走了,按照常理,他会走的更快、更不犹豫。
是了,他会不会因为这件事真的要走?说不定……说不定他已经走了。
他离开的时候天还未亮,现在回了家天还是没有亮,就像他从没有离开过一样。
屋子里静悄悄的,也许本该是静悄悄的,毕竟是深夜时分,但有没有可能这种安静是因为没有人在家。
也许纪繁星根本不想再见到他。
也许他已经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