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昆长出口气，终于有了明确的突破方向！
他驱车拐到路边一家自助银行内，从柜员机取了一沓现金，然后直奔南洋风情酒店。
江湖手段打探消息，和麒麟卫办案问询，是完全不同的两个信息系统。
有些信息，可能非官面人士十块钱就能买到，但换了麒麟卫上去，可能把人酷刑致死都问不出来。
这个道理，赵佳一很懂，钱昆也略懂，所以二人心照不宣，顺利达成了继续查案的默契。
做过一年多制片工作的钱昆，非常熟悉和底层打交道的各种门道。
并不是一见面你拿一万块钱拍过去，对方就会见钱眼开，把自己内裤几天没换的事情都告诉你。
而是你拍出一万，对方震惊过后会马上把心理价位提到十万！
因为这类人早就习惯了贱价出售自己的一切，一次性给多了，他反而会贪婪骤生而错误估计自己所掌握信息的价值。
所以，昆哥只是塞了一张红票给夜班门卫老大爷，就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信息。
那位美的不像话的红裙女子，是深夜两点左右从后门进的酒店，她身后还跟着一个瘦弱男子。
但看到老大爷眼中的狡黠和贪婪，钱昆知道，这老不羞的一定还掌握着其它关键信息。
这年头，人莫名其妙的就会压力暴增，总有一肚子戾气需要干点败坏道德的事情来宣泄，于是酒店就开始变的更加受欢迎起来，进出客人的信息也就跟着有了非常规价值。
老大爷看来没少吃这种票子，交易经验丰富，都已经懂得分层次放消息才能要到高价的道理了。
钱昆又摸出三张红票，但却没有马上递给老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