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能让粘了油星子过去。”

    “……”

    听到这些话,徐汉平脸唰的一下通红,又气又恼又臊,急急地回到自己的小房子里,抓起桌上的搪瓷缸,狠狠地扔在地上。

    姓钱的这家人把他当成什么了?

    他是白住在这儿的吗?

    红薯、白面、玉米他都是按照规矩给的,一两也没有少,这家人真是贪得无厌!

    裴景帆大方?

    也不看看闻夏是怎么对裴景帆的!

    这么一想,他又一次后悔自己没有住进闻夏家中,看着破旧的房子,简陋又冷清,他又想到闻夏裴景帆说笑着进厨房的样子。

    他嫉妒的眼睛发红,狠狠地踢了一脚搪瓷缸。

    搪瓷缸砸到墙壁上,发出“砰”的声响,却丝毫没有让他解气,他重重地坐在硬邦邦的床上,从破窗子里蹿进来的冷风,打在他的身上,他浑身上下冷冰冰的,而闻夏裴景帆正在暖洋洋的厨房里。

    闻夏考虑着冬天天冷,饭菜容易冷掉,于是就让裴景帆把饭桌搬到了厨房里。

    祖孙三人和裴景帆围在一起吃吊锅。

    吊锅做的非常简单,是闻夏前几天做了一个木架子,从黑市里面淘了一只小铁锅,用铁丝系着铁锅的耳朵,吊在木架子上,架空在火盆上,就成了简单的吊锅。

    不过吊锅里面可不简单,猪筒骨熬的高汤,汩汩地冒着农郁的香气,加了猪肉片、菜丸子、香肠、腊肉、豆芽、自制的肉丸、烤膜片等等,味道极其鲜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