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样的黑丝,池砚有种冥冥之中的直觉。是主动沾染还是被缠上,都逃不过他的眼睛。

    “砚砚砚砚,你这是要治好他了?他敢买我们家的房子,那我们别管,直接让他死掉不就好了?”桑甘讨厌抢她的东西的妖,而这个还是人类,更加可恶!

    如果不是人类的贪·欲和邪恶,世界上怎么会诞生这么多恶心的东西?

    听着桑甘天真的话,池砚有一瞬间的紧绷,然后故作无谓道:“只是被牵连,寿命还长着。”

    池砚这话是说给桑甘听的,旁边的陈安平却不知道还有一个妖。听池砚的话,知道自己还有的救,当即也放心不少,“那,那就多谢砚先生了。”

    注意到他称呼的变化,池砚不以为意,只道:“我要去你家里一趟,找到……”他伸出苍白修长的手指,“带给你麻烦的东西。”

    窗外的藤蔓被风吹的沙沙直响,也吹起了少年额前的碎发,显得支离又不真实。

    陈安平自进来就感觉不对劲了。明明看着只有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年轻人,但他总觉得自己被很多双眼睛注视。就像,就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他成了商场里待卖的肉。

    他一激灵,看到面前的年轻人仍用那副干净又无所谓的眼神看他时,他忙到:“好好,我的车就在外面。要不麻烦您走一趟?”

    池砚看了一眼手串后点头,跟着起身。

    陈安平不愧是小镇明面上最大的收藏家,他的家在镇子最中心也是最豪华的地方。池砚下车就见到一栋五层的西式别墅,华丽独特的装修,跟周围复古简谱的房子格格不入。

    “啊啊啊,砚砚!这房子好好啊,我想把我的藤蔓攀在上面!”桑甘所在的柳家租宅是她当年亲自参与建造的,里面的每一样都是当代的顶级水平。

    可跟现在比,还是会差上一截。

    池砚随意看一眼,指尖触上正隐隐发亮的手串,冷淡道:“这样的房子坚持不了多少年。”

    国外的宫殿大多直接用坚硬的石头堆砌而成,保存时间也长。但国内进行效仿的却并没有用上足够的材料,这样的构架,远远比不上柳家祖屋的榫卯结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