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摊开五指到她面前，语气不善地说：“五文钱。”
听到“钱”这个字，元初瞬间理智回神，窘迫道：“我……我没钱。”
老板用一种“我就知道”的脸色说：“没钱吃什么面？行了别在我这儿杵着了，挡客！”说着就把她往边上一推，元初浑身乏力，被他推到了地上。
她突然觉得委屈极了。
老板冷哼：“别跟我装可怜，叫花子的把戏我见得多了去了，休想白吃白喝！”
路过的人皆投来鄙夷的眼光，元初擦了擦眼睛，匆忙爬起来往无人的街巷里躲去。
古槐大学的研究生，在古代竟落了这么个流离失所、惹人笑话的下场……元初无法接受，却也无法改变。
这大概就是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了。
更痛苦的是，她不知道自己还要这样多久。
叹了口气，元初撑着下巴望着某一点陷入了深思。情绪平复下来以后，各个感官清晰了起来，她听到巷尾那边传来了吵闹的声音。
像是在喝彩。
她好奇地寻声而去，才发现巷尾有一片空地，许多人围了个圈在看里面的猴子玩杂耍。
那只小猴子机灵极了，跟着艺人的指令翻跟头、爬高杆，还会担上为它特制的水桶走一圈。
等到小猴子走完半空中的线索，众人又是一阵喝彩，这时艺人派出另一只猴子，让它拿着一个平坦圆阔的碗围着人群走了几圈。
观众们看得有趣，从袖中怀里摸出铜钱打发了可爱的猴子，几圈下来，那碗里竟被铜钱银币铺了一半。有些铜钱被后面的观众扔出来，那只表演的猴子则跑过去捡起来，手里装不下了它还知道跑去放进碗里，然后又去捡地上剩下的钱，直到捡完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