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云？”九歌睁开眼睛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环抱自己的熟悉男子。
青云双手成圆把九歌护在怀里保持着半蹲的姿势，长发飘散在水面，沾着几片玫瑰花瓣，绣花云连的青白色长袍十分眼熟，头顶一团冲天鬏外盘着一条白色发带，这俨然是自己初见他时的打扮。
“青先生？”
“小九。”不知是否是呓语，青云的声音有些含糊不清，但隐隐听得出在念叨什么。
九歌轻轻拍打越抱越紧的青云的后背，像是在哄一个还没睡醒的孩子，在她的拍打下青云渐渐松开了臂膀。
“青先生？”见他没有反应，九歌捧起他的脸庞又唤了一声，语调不似方才，柔情蜜意。
似乎是听到了九歌急切的呼唤，青云的双手慢慢摸上她的双肩，把她拉近，睁开碧色的双眼与九歌对视。
两人的鼻息互相拍打在对方的脸上，青云均匀的呼吸渐渐变得急促滚烫起来，片刻他放开了钳制九歌的双手划远几步，碧色的眼眸一闭笑道，“小九睡得太香，闹得我也乏了，也不知睡了多久。”
水波一圈圈打远溢出浴池，温热的水花将伫立的石台变了色，九歌起身招呼侍女更衣，背对着青云笑道，“青先生也该偶尔躲个懒好好歇歇。”
青云背面朝她撑在池边，碧色的眼睛忽闪了几下还是闭上了，玩笑般道，“那小九可愿作陪？”
他原本也没指望九歌接下这个玩笑话，不料九歌沉默了片刻才道，“待斋里的事忙完了我便与青先生一同躲懒，你可要好好择个白找不着的好地方，免得她又来抓我做苦力。”
“闲月阁一直空着你的位子。”青云低声道。
“闲月阁冬暖夏凉的确是个好地方，我也许久没品青先生亲手泡的香茶了，等开春我便摘了院里的茉莉泡茶如何？”
“好。”
“走吧，一起去东明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