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就这在九岁的这一年跟着这个奇怪女人回了煊铭圣院。
不过让我彻底打破对“无情”这条规则的时候,还是在我十一岁那年的一场雨夜,外头的花朵都被风雨吹打得落了一地,不过好在这雨在我要出门时恰逢停了。
我因常常彻夜不眠,出于习惯,今夜我便又就着天空中洒下的一抹微光在院中石椅上坐着敛性。
顾笙歌虽是收了我为徒,但是除了在学术之上管我之外,其它的便就几乎不过问,不在意,不上心。
这也是为何我经常不眠在院内坐起但是顾笙歌却一直迟迟未发现的原因。这日夜晚我依旧是对着那月,独坐着,感受着细细香风袭来,吹拂发丝的快/感。
可是随着细细香风微微吹起衣袖时,一阵谩骂声和瓷器的摔落声也一并传入耳畔。
那是一个女人的声音,听着她那喋喋不休的话语让我知道她此时的心情是在剧烈起伏着的,而且是很暴躁的,处于发疯边缘,像是一只咆哮的下山猛兽,那嘶吼叫声混着雨夜过后点点从屋檐滴落下来的雨水,打破了一片静谧,万分恐怖。
我忖了片刻,便拂袍起身,朝着回屋的方向走去。可是就当路过顾笙歌屋子的时候,门,忽然间开了。
一个同样跟顾笙歌是银白发色的女人,紧紧拢着自己被撕破的衣裳出现在我的视野当中,她双目噙泪,面色泛着诡异的潮红,衣裳凌乱不堪还敞着口子,锁骨上有着大大小小的红斑,不难看出脸上才淌过泪才留有的泪痕。视线再往下,她修长的双腿并起夹着衣裳,腿上也有大大小小的红色斑点,而且有些还紫了。
她察觉到我的目光,面上有点难堪,她双手搭上了我的双肩,躲在了我的背后。用着气息微弱并且颤抖着的声音对我说道,“救救我。”
我漫不经心的收回斜视她那双手的目光,这是顾笙歌屋子出来的人,我管不着,我抬步就想走,可是却屋中突然出现的女人又让我不得不停住了脚步。
顾笙歌衣裳同样凌乱半敞开,清冽的锁骨上有着明目的咬痕,就连往日那张始终是保持淡而傲的脸上也时也难得的出现了微怒才有的神情,再看,那张迤逦妖娆的脸上留下了个偌大的巴掌印。
“站住!”顾笙歌吼了一声,那女子身子发着颤的时候连我都可以感受得到。
“救救我,救救我!”那女子死死抓住了我的衣裳,一直躲在我的背后,我抿唇,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抬眸看向一脸阴郁全身充满冷寒气息的顾笙歌。
只觉耳畔风一过,我还未反应过来,那女子就已经被顾笙歌噙住了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