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间,干柿鬼鲛觉得自己可以用脚趾顺着墙缝抠出一个洞来逃跑。
他拉开被子朝目瞪口呆的上杉夏乡笑了笑:“真巧,你也在这里啊。”
“……”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
“我觉得这个台词应该是我说的,芳柿小姐怎么会在这里?”上杉夏乡对于他的出现颇有些疑惑,随即彻底拉开了壁橱,牵着干柿鬼鲛的手,拉她下来。
虽然疑惑不解,但是举止倒是相当的温柔。
一旁的纱织显然被这眼前突然出来的一个女人给吓到了,从业多年,她最怕的就是那些男人的老婆了。那些女人有的在家中哭泣埋怨,有的便会直接闹到游廊,更有甚者直接跑进走廊里把相公拽回家。
不过待看清了那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子后,纱织又自信了许多。
“哪家的小姑娘,怎么大半夜的不好好在家里待着,来了我们这游廊。”
干柿鬼鲛从衣柜下了来,直直瞅着这大美人,甜甜的笑了笑:“纱织姐姐,你和夏乡哥哥的好事,我无意打扰,我只是上来避难的。”
避难两个字,让上杉夏乡眉头微蹙,他想到了那天晚上,她说她是来京都寻找父亲:“你说你是来京都寻找父亲的,短短一个月不见,再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却说自己在避难,你找到你父亲了吗?”
干柿鬼鲛摇了摇头,面带悲色:“可能再也找不到他了吧,不过暂且不说他了。”
他顿了顿,单手摸了摸下巴,斟酌着用词,“唉,上杉桑,自从那日与你分别后,我找了个厨娘的工作,打算一边工作维持生活,一边寻找父亲的。可是我不知道原来那是奇兵队的后院,没做多久,晚上,有一个叫高杉晋作的人闯入了我的房间,意图对我不轨……我……我一个失手就把他……”
故事听到情节刺激又关键的地方,听着干柿鬼鲛断断续续语调难言的话语,纱织也不禁被代入了那种情绪里,话语带了几分紧张和关心:“然后呢?你……你……不是闯祸了吧?”
干柿鬼鲛点了点头,看向了纱织,抬手握住了她的手,眉眼低垂:“纱织姐姐,我……我一个失手就把他杀了,现在整个奇兵队的人都来追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