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没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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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心榭重新归于寂静,冰玉雕成的长几上放着一个小瓶子,瓶身殷红如血,格外刺目。
那是大首祭临走留下的,可以短暂的抑制封无衍的心绞。
封无衍把瓶子捏在手里,冷笑着拢紧手指,瓶身慢慢碎成齑粉。
“公子!”石柯惊讶的出声阻止,“你怎么把药毁了?”
“什么药?”封无衍无辜的看着他,苍白的嘴唇轻轻抿起。
“没有药,也没有病。”
夜色渐渐弥漫上来,空寂的大殿四周烛火闪跃,轻纱拢在四周,冰砌的石床上,高大的身影挺直成薄薄的一片。
封无衍攥紧拳头,指尖深深的陷进肉里,紧咬的牙关渗出一股铁锈味。全身绷成一条直线,像没有生命体的标本。
如果这时有人探手来查看,真的会把他当成一具尸体,因为没有呼吸。
冰床上空是一望无垠的天际,高原的天空是纯粹的墨蓝,有细小的金色点缀其中,一闪一闪,像好奇的眼睛。
一千八百六十四,比上次多了三十八颗。
心脏像是一块任人揉扁搓圆的面团,膨胀骤缩拉扯挤压,每一次都是撕心裂肺的灭顶之痛。
有密密的汗珠渗出,又很快被外界冰冷的温度逼退,凝成细小的冰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