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知荷的酒量很好,好到多年不曾醉过,然而这天清晨,她再次体会大脑裂开的感觉。
当她睁开眼时,零碎的画面从记忆的口袋中抖落,让她清丽的脸上褪尽血色。
她挣扎着从豪华大软床上起来,有点茫然地看着身边的男人。
因为彻夜的疯狂而略显凌乱的短发,英挺利落的眉毛,紧闭的眼,高而直的鼻子,略显冷淡的唇,所有的特征组合在一起,让乔知荷终于意识到自己跟和认识不久的男人发生关系的事实。
乔知荷懊恼地闭上眼,然后伸手捞起堆叠地板上的裙子和男士衬衫,简单地套上衬衫,下床去浴室。
下身的异样让她皱了皱眉,那种明明没有,但还存在着的鲜明异物感让她不受控制地回忆起昨晚的细节。
裴向瞿本来只是送她回来的,两个人坐在沙发上聊天,她抱着酒瓶和他说话,都是她问裴向瞿答,和余熙是同乡,当过兵,薄有资产,没有老婆,也没有女友,更没有男友,于是顺其自然的,一切都发生了。
乔知荷吐了口气,从混乱的记忆中抽离出来。
眼神是迷.离的,眼睑之下浮着淡淡的潮.红,漂亮的锁骨上满是殷红的痕迹和浅浅的牙印。
乔知荷皮肤透白,更显得惨不忍睹。
牙印……
这个姓裴的,是不是太粗野了点?
尼玛体力好也不是这么折腾的吧!
乔知荷看着镜中的自己,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事实上她也说不出话来,嗓子干哑的要命,比吞了炭还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