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赵立夏回到家里,这事儿那事儿全都来了,等他想起来要帮赵立冬找媳妇儿这回事儿的时候,都已经入冬了,连壮壮都能爬两步了,方怡听赵立夏说完之后,心里颇赞同赵立秋的看法,这将军的女儿可不是那么好娶的,更别说人还是带军打仗的,回头要不小心闹起来,直接拔刀相向都是有可能的更何况,如赵立秋所言,两家的差距实在太远了。看看牛郎织女七仙女和董永就知道地位悬殊的爱情是不现实的。
赵立冬可不知道自己的亲事让全家人急白了头,他在赵立秋这边住的可开心了,唯一麻烦的就是天太冷,每次换药都冻得不轻,他身上的刀伤实在太大,哪怕休养了小半年,看起来依然很狰狞,他几次三番想要回军营操练,均已伤势还未彻底恢复被驳回,于是他继续窝在赵立秋那儿给他帮忙。
两个多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已经足够让边城里的人看清赵立秋是真善人还是伪善人,而赵立秋又66续续将临近城镇流落的孤儿都收养过来,赵善人的名号渐渐传开,有不少人看到了赵立秋此行背后的意义,在赵立秋的游说下66续续伸出援手,不为别的,只为有一个善人的好名头。赵立秋也干脆,先把讲堂扩展了一些,然后在讲堂大门边上立了块石碑,石碑上刻着某年某月某善人对此讲堂捐助多少银两。石碑做的很大,上面却只有一小部分刻了字,赵立秋一身青衫站在石碑旁,长身玉立,风度翩翩,笑容可亲地为众人答疑:“赵某此举,只为让每一个有心捐助讲堂的善人都能被大家铭记,让后世敬仰。至于这空白部分,则是留给其他有心做善事却无从下手的善人们的,自今日往后,但凡有善人想要捐助讲堂,名字都将被刻在此石碑之上。”
方侯爷站在人群外,看着不远处那道身影,眼底满是赞许,曾几何时,他也认为赵立秋设立讲堂不过是为了聚拢人心,博取虚名,以便自身尽快立足,如今却明白,他是真心地想要做善事,这些孤儿每日都会在他店里帮忙半日,却都按时被付了工钱,可见他从一开始就并未存了利用这些孤儿当免费劳力的心思。不过,能把经商之道用于做善事,倒也不啻为一桩奇事。看着那些个平日里一毛不拔的老狐狸被赵立秋骗得团团转,心甘情愿奉上大笔的银两只求赵立秋能收下,方侯爷心情大好:“替老夫也送一千两过去,名字就不必刻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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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为了与赵立秋遥相呼应,赵立夏在城中也设立了一座讲堂,不过比起边城,这边的孤儿就要少得多,且大都是女孩儿,想来有可能是逃亡途中被父母遗弃的,年纪偏大,不能进慈幼局,只能四处流荡甚至当小乞儿,这会儿都被安置在了讲堂里,赵立夏建立这间讲堂倒没有费多少功夫和银两,毕竟这城里不比边城,他们也算小有名气,再加上还有白城山帮忙,捐钱的人有不少,甚至连那些家族都没落下,花钱买个好名声,谁不愿意呢?
齐父对此并未多做评论,只叮嘱赵立夏莫要光看形式,还要注重这些孩子未来的安置。赵立夏自是连声应允,方怡听后,也觉得是这个道理,男孩儿尚且好说,倒是那些女孩儿有些麻烦,总不能让她们去做些抛头露面的活儿,不过眼下才刚刚开始,这些问题有的是时间慢慢来想。
时间就在一天天的忙碌中飞快地溜走,等到赵立秋的家书再一次送回来的时候,方怡才恍然惊觉,这是又快要过年了已经长得越来越白胖的壮壮一点儿都没辜负这个小名儿,肥嘟嘟的小爪子攒着娘亲的裙摆,可着劲儿往上使力,就想吸引一下娘亲的注意力,只可惜,沉迷于书信的娘亲完全没看到这小豆丁儿,看完之后还立刻一个转身就要离开,结果小家伙就被带着扑街了这下子可捅了马蜂窝了,小家伙哇的一声哭得那叫一个荡气回肠,不知道的还以为谁怎么滴他了呢
于是,这一整个下午,方怡都不得不留在房里哄这个小祖宗,顺带也歇口气。似乎从跟齐父相认的那一天起,就有什么东西发生了变化,家里的每一个人都变得比以往更努力,更忙碌。以前大家也会想着要过更好的日子,但却依然有种不温不火的感觉,眼下却像是火烧眉毛似的,一个比一个拼命。是因为原本迷茫的未来突然有了一个清晰的目标?
赵立秋信里说他今年不回来过年了,等年后会回来一趟,赵立夏他们也并未觉得遗憾,只要知道亲人在远方过的很好,哪怕不能相聚也是高兴地,赵立秋大善人的名声已经传出很远,他正打算借此机会扩展新的商路,如今的他好比入了海的鱼儿,只管放手去做。
年关之际,齐父启程回京了,他虽然辞去宰相一职许久,但皇帝每年宴请群臣的时候都没有落下他,今年也应当是如此,他必须要回京。方辰自是有些不舍,临行前偷偷在齐父怀里蹭了一会儿,这才作罢,这若是换了来,恐怕就不想要回京了,齐父到底是齐父,摸摸方辰的头,笑道:“我去了厩,换你先生回来,也不算赔本的买卖。”
“先生能回来过年?”
“我回京了,他自是能脱身的。”
方辰这才高兴了些,一旁的左柳也终于不再挑眉了,亏他还记得自个儿先生是姓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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