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庭筠对我鱼幼薇而言,是师父,是仰慕者,是最痛的伤疤,也是快乐地源泉。”
李忆被她说得,身躯震了一震,他不知道,鱼幼薇想要表达什么,总之她今日选择这个地方,是早就有所考量。
这里僻静无人,又充满含义,她看着,像是要整理清楚一些事情,但是是什么事,他猜不透。
“嗯,我明白”
鱼幼薇见李忆听得很认真,很是欣慰。他没有像之前那般,吃温璋的醋,现在倒是很沉稳理智。
“他是我情窦初开之时,放在心上的第一个男人。你也知道,我鱼幼薇,一向离经叛道,不在乎世人说什么。只要他同意,我才不管什么师徒辈分,什么年龄差距,什么前途似锦,我拼了命剥了皮也要与他在一起。”
李忆心领神会地点了点头,“我明白你心里有他,可是我也说过了,我不在乎,我相信总有一天,你会将你的心思,转移到我的身上的。”
鱼幼薇摇了摇头,李忆理解错了她的意思,她不是来与他说明自己心里还有别人的,李忆回答的太过心急,误会了。
“不,李忆,我想要告诉你的是,我不是平凡意义上的女人,你娶我,若是希望娶一个贤内助,希望我日后在家带孩子顾家,我觉得,我或许是做不到的。也许这也是我师父,无论如何都无法接受我的其中一个原因吧。”
她抬眸,言辞恳切地望着李忆,其实她不得不承认,她对李忆,心存期待,她也希望,李忆可以接受她这样的一个人,与人们口中的女子之德,背道而驰的一个人。
“今日,我只是想将话说清楚了,我是怎么样一个人,你若是想与我在一起,你就要做好这些准备,莫要日后,再一件一件地挑刺。”
“你又开始瞻前顾后了,这也不是你的风格啊。”李忆摆了摆手道:“我李忆看中的人,我怎么会不清楚她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喜欢你的才华,爱你的不羁,钦佩你的与众不同,这些才是你吸引我的特质,我为何要将你变成那刻板古朴的模样,岂不暴殄天物。”
这话鱼幼薇听着,十分满足,她其实就是想要得到这样一个答案,她再也不希望,因为那些所谓的世俗眼光,或者是礼教礼数,阻隔了她寻找真爱的路,若真的若此,不如早点割断。
现下好了,看来李忆,是毫不在意。
她在南楼的屋檐下坐了下来,曲着双腿,愉悦地勾着脚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