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注定是多舛的一天,这边,拍品图录突然又发现了印刷问题。严子书叫司机去送傅为山,自己留下来,盯着工作人员开会解决,如果需要重新下印,那就麻烦了,怕是赶不及。
有人提议,制作一批精致的不干胶标贴,手动贴在需要更正的地方。但严子书一票否决——绝对会有客户手欠揭下来,从而发现端倪:“这就是你们能想出来的好办法?”
一个加重的“好”字仿佛有千钧重,宣传部战战兢兢:“这肯定……不太行。”
最后好容易讨论决定,重新设计一个烫金样式,烫在印品错误的位置补救。
晚上九点半,苦逼的美工还在被一堆人七嘴八舌地指导着修改图案。严子书一心多用,甚至同时在思考怎么和袁沐开口。对方毕竟是个孕妇……
傅金池进来的时候,刻意放重了脚步。严子书中断思绪:“傅先生。”
“吃饭了么?”
“还没。”
不仅严子书没吃,他在,底下的人也不敢动。工作失误,搞成这样,吃什么吃?
傅金池的到来,才让紧绷的气氛有些松泛。他之前在这边接洽艺术品,跟这些人都混熟了的,众人知道他是随和的人,有大胆的就起哄,问傅先生是不是要请加班餐。
傅金池拿出手机,直接扔过去:“好啊,你们随便点。”
大家欢呼,说着“傅先生英明”,结果不知哪个没眼力劲儿的喊成了“傅总”。
几乎瞬间,气氛再度冻结成冰。是谁要造反了?
普通员工们其实离豪门斗争远得很,大多愿意做个墙头草。但糟糕的是,严子书在场。
众人都偷偷看他反应:谁不知道,这可是傅为山的眼目和爪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