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恒救过我一命，可也害过我徒弟们的命，他的命抵不过他们的命。渡灵，你总爱胡思乱想，心绪复杂，可曽想过我的心绪也一样复杂，只不过你是乱想，而我是想得太深了。”
“一旦我决定的事，便不会再想后悔。升恒的死，他罪有应得，而他的灵堂我也不会去看。”
闻言，我不知道该如何说才好，锁着眉头，沉吟半响，才把话说出来：“你到底是把他当徒弟，为此还哭过，眼角落泪。”
“也有吧。”
师父淡淡地回复了我。
我真想拿个毛巾擦干我身上源源不断冒出了汗水，这冥界真乱，感觉师父对谁都关系复杂的样子，猜不透，这时候闭嘴可能是最好的选择。
师父顿住了，半响，才答我，带着些伤感：“你救不了我，你体内的阴阳二气已经黑化了。”
我歪着脑袋，眨了眨眼睛：“要不再收一个徒弟？”
师父横了我一眼，凶神恶煞的，还是把真话都吐了出来：“为师曾经说过，要带你离开冥界，这么快就忘了？”
我脸上写满了不解，怎么又转移了话题？
“你到底还收不收徒弟啊？”
我扯着他的衣袖，一张丑脸都丢尽了，这时还得撒娇？
“即使要收，我也不想了，忍了这么多年，是时候有个了断，你说是吧，法师？”
……
鼾声如雷，猪都没有叫那么大声，可惜了这个小阁楼里没有乌鸦，不会掠过大叫，缓解尴尬气氛。